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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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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塔羅斯的天使》

(卡卡30歲生日活動聯文)

(BY aprilmj)

早上8點,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推開警局的門。當然他來的並不算早,整間辦公室照例煙霧繚繞,它為這些精英分子作證,他們在為了薪水而執著的努力著,當然人們更願意使用“正義”之類的詞兒。克裏斯蒂亞諾把他的黑咖放在桌子上。他昨晚睡得並不算好,他把這歸咎於那頓過於辛辣的墨西哥晚餐,他想起墨西哥大雜燴、香素墨魚丸、煙薰金槍魚、加勒比海鮮湯等等一些玩意兒,它們在昨天晚上進入了他的胃,接著又出現在他的夢裏。人的夢總是滑稽的,比如食物,因為吃得太飽,所以你會夢到你被吞沒在粘膩膩的土豆泥裏,它們充滿令人惡心的奶香味,亦或你正被十根炸肉腸勒緊脖子。然而它卻並不是沒有邏輯,比如克裏斯蒂亞諾發現後來那些土豆泥變成了黑乎乎的物質,它們有點兒像沼澤,卻不是看起來汙穢,而是本身便是汙穢,充滿著讓人窒息的煙熏味兒。

克裏斯蒂亞諾嘆了口氣,沒錯,這兒可真像那沼澤。

“Hi,昨晚的行動怎麽樣?”克裏斯蒂亞諾問。

他對面一個領帶結松垮到胸口,頭發油膩膩的警察隨口回答,“成果不錯!這應該算這季最大的收獲了。我們科記頭功!”

這警察的聲音有點飄飄然,確實像超過24個小時失去睡眠。他說完這句話後,又從文件夾上擡起頭。“嘿,你可沒見,抓的有幾個可真姿色不錯!她們都表示以後會對我們言聽計從呢!”

警察很會意的朝克裏斯蒂亞諾一笑。他順手拿過克裏斯蒂亞諾手裏的三明治。“夥計,這個歸我了。以後還你更好的。”

克裏斯蒂亞諾攤手表示隨便。

“對了。傑森讓我告訴你,到了就去1號審訊室。他們那組好像弄來個有趣的家夥。”

警察沒再擡頭。克裏斯蒂亞諾也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幾秒鐘之後,他喝完他的咖啡,按照指示像審訊室走去。

警局是邪惡事物的巢穴。克裏斯蒂亞諾一直這麽認為。你看,這裏時刻聚集著犯了這樣那樣事兒的嫌疑人,而且被暧昧的煙熏味兒包圍。所以克裏斯蒂亞諾總是夢到那片沼澤,他覺得他在被它們吸下去,不管是土豆泥還是他白天碰到的任何事物,它們最終都會變成會把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吞噬的黑色物質。

“他犯了什麽事兒?”

克裏斯蒂亞諾走到審訊室門口。傑森看到他很快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有點兒夢游。於是克裏斯蒂亞諾接過這位同事手裏的筆記,對傑森說。

“你去睡吧,下面的事我們交班了……販毒?”

克裏斯蒂亞諾擡起頭,示意裏面的家夥。

“嗯,那一夥兒一起抓來的。”傑森點點頭,他在手裏把玩著一根雪茄。這為同事並不抽煙,他常說,這種東西點著之後的氣味令人惡心,聰明的人會把它拿在手中,只有當它不點燃時才會散發出一種更為誘惑的甜蜜。“不過他不承認就對了。”

克裏斯蒂亞諾笑起來。

他拒絕同事遞過來的心意,拉開審訊室的門把。“是的。他不承認。那他說他是幹什麽的呢?”

傑森無所謂的收回手,向休息室的過道走去。

“天使。”他說。

克裏斯蒂亞諾停下來,一秒鐘以後,他用詠嘆一般的語調重覆了一遍,

“天使啊!”

羅納爾多警官昨晚的夢還有另一半,只可惜他忘記了。人們對夢的記憶總是朦朧而混亂的。這位警官忘記的另一半就是當他就要被身下的沼澤吞噬時,一個天使出現拯救了他。天使在他的身邊。於是他周圍的黑色物質迅速消失,他變得快樂並且感覺到光明。最後他周圍從新變成了土豆泥和炸肉腸,以及各種各樣新增的布丁和餡餅。當然也許羅納爾多警官並沒有遺憾他忘記了這部分劇情。

審訊室裏非常空蕩,只有一張光禿禿的桌子以及頭頂的日光燈,壓迫感十足。有一個人坐在桌子的一側,顯得格外安靜。 克裏斯蒂亞諾站在門口打量了那人幾秒鐘,在聚焦的白光下,那個人帶有一種奇異的透明感。克裏斯蒂亞諾朝他走過去。

與基督《聖經》中的描述不同,羅納爾多警官夢中的天使缺少了那對白色羽毛的翅膀。就在這當兒,克裏斯蒂亞諾突然想起來,那時候天使看著他,

“您願意幫我嗎?”天使問他。

克裏斯蒂亞諾站在桌邊,對面的人擡起眼睛,真誠的對克裏斯蒂亞諾說,“警官,我需要您的幫助。請您幫我回去好麽?”

II

(BY SPYDERCO7)

克裏斯蒂亞諾站在桌邊,對面的人擡起眼睛,真誠的對克裏斯蒂亞諾說,“警官,我需要您的幫助。請您幫我回去好麽?”

在克裏斯蒂亞諾看見眼前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他有了那麽一瞬間的靈魂抽離肉體的感覺,他幾乎真的有些相信了他是個天使,無論是他有些透明感的皮膚,還是他的眼睛。對,他的眼睛,當他凝視上他眼睛的時候,有一種近乎脫離塵世的感覺,仿佛正站在世界邊緣...站在狂風吹拂的海岸,身邊籠罩著悅耳的濤聲。

克裏斯蒂亞諾是一個在警局呆了很久的人,很久。他接觸形形色色和犯罪有關的人,看見那些蠢到連看見他們會呼吸都讓人驚訝的笨蛋們也一心爭權奪勢,他們勾結作案仿佛就像是排遣寂寞一樣變成了一種原始的需要,他們性格覆雜,敏感、虛榮、自卑、危險。克裏斯蒂亞諾常常就會感慨,把一個人教唆成惡人怎麽會比把一只狗教唆成惡狗還要容易的多呢,但事實就是這樣。

克裏斯蒂亞諾看見他們,也看見他們所剩無幾的靈魂。

可是眼前這個人是不一樣,不,不對,他自稱自己是天使,不過無論他是什麽,反正他是不一樣的,他就那樣坐在那裏,身軀完全處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沒有任何人類的動作手勢,沒有那種根植於禮儀和思維波動之中的動作手勢,他體現出一種超自然的寂靜。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克裏斯蒂亞諾的回答。

克裏斯突然產生一種想要戲弄一下眼前這個生物的念頭,於是他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用腳勾過凳子推到他面前坐下,問道:“你說你是什麽?天使?”

眼前人連忙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種當然是這樣的神氣,接著開口卻有些委屈:“剛才他們都不相信。”

克裏斯蒂亞諾一下子有些無語,他這下肯定了,眼前的這個人就不是以他所知道的思維方式去思考的,但是,他沒有放棄想要戲弄一下的這個想法,於是他接著問道:“那麽,我的天使,你怎麽不在天上好好呆著,來人間幹什麽?”眼神帶上更濃的戲謔。

克裏斯很驚訝的發現眼前人居然有些臉紅了,一絲緋紅正拼命地從他白的透明的皮膚中鉆出來。天使也是會臉紅的?克裏斯竟然產生了一絲好奇。

“我...這是一個意外...”眼前人有些著急了,好像終於是看出來克裏斯其實也並不相信他。

“意外?”克裏斯越發起了玩心,他趁勝追擊一樣的繼續說,“天使,你也許不知道,我們警察常說:一個凡是把意外當成是自己個人問題的人他就不會遇到意外...而且姑且不說你是什麽意外,你來人間,什麽地方不好玩?非要來警局?還販毒?天使也吸毒麽?”

“販毒?什麽叫販毒?”天使有些疑惑,“是不好的事麽?”

克裏斯徹底的哭笑不得了,他終於放棄了和眼前人耗下去的欲望,幹脆利落的說道:“是很不好的事。”接著問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那你參與了哪些過程呢?告訴我。”語氣盡量放的溫和一些。

“我看見他們在搬運東西,好像很多東西的樣子,他們搬的很費力,我就問他們,需不需要我幫忙,我能幹的更快更好,他們開始叫我滾開,但是後來有一個人看清了我的樣子,說我可能沒什麽惡意的,我說我當然沒有,然後他們就要我幫忙了,在我加入之後,進度就快多了,後來你們就....”天使很流暢的敘述著,自然而然的樣子。

克裏斯心裏無奈的笑了一下,連販毒分子都相信了他沒有惡意,這家夥長得是多麽的人畜無害,他站起身來拉拉鈴,進來一個警察,克裏斯說道:“去問其他人是怎麽說的,回來告訴我...”

接著轉身回來坐到天使面前,很官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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